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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旧人(3)

第四章 旧人(3)

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是希德好像干的不错啊。”奥古斯都眼看着希德与希梅娜在舞蹈的过程中,气氛渐趋融洽。

“……”齐格菲娅握着手中的面包,仍旧津津有味地吃着。大快朵颐之后残留的面包屑,杂乱地沾在她的嘴旁。奥古斯都的话,在她看来还是有些意义不明。

“你也稍微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吧。”奥古斯都递上一张餐巾,交给了吃完面包的齐格菲娅。

“这个,没有放奶油的好吃。”

“你是说玛利亚太太店里的那个面包吗?”

擦干净嘴巴的齐格菲娅点了点头。

“那是当然的吧,全城都找不到几家做面包能比那里好的了。”

“下次,再去一次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尊敬的阿方索小姐,”一位俊美挺拔的贵族少年走近齐格菲娅,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:“在下加拉·卡瓦耶,诚邀美丽的您共舞一曲。”

“唔……我、我不太会……”

“您大可放心,我可以很好的引导您,您只要跟上我的脚步。”加拉伸出手,进一步作出了邀约的姿势。

“不要。”齐格菲娅没有丝毫地犹豫,冷冰冰地予以了拒绝。

加拉伸出的手,悬在半空之中,周围的空气多少有些冰冷和尴尬。以他在巴伦西亚的声誉,还从未遭致过如此对待。围观的人无不瞪大了眼睛,想要看看这名一贯优雅的骑士会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。

还没等到加拉做出下一步的反应,一声“你等一下!”的喊声传来,与声音同时到来的,是奥古斯都的手,他一掌拍掉了加拉伸出的手,站在了齐格菲娅的身前的

“你是?”加拉直起身子,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,身体几乎与奥古斯都贴在了一起。

“奥古斯都!”

“平民?”

“那又如何?!”

“哼,如果你想要邀约,请排在后面。不过,阿方索小姐会答应你这样一个粗鲁的平民吗?”

“插队的是你啊,卡瓦耶家的公子!身为一名贵族骑士,你这种行为真的好吗?”

“是这样吗?阿方索小姐。”

齐格菲娅短暂地迟疑了一下,便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“所以说,卡瓦耶公子,是你插了队。”

“……那还真是抱歉了啊!”加拉作为年轻贵族中最具有骑士精神的人,所秉持的信条,不会让他做无谓的争夺。然而,他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齐格菲娅,单膝跪下:“阿方索小姐,我愿在此盟誓,以此身为剑,今生伴您左右,只期在这位先生之后能与您共舞一曲,希望得到您的应允。”

加拉爆炸性的发言使得周围的人陷入了巨大的惊愕之中,很多年轻的女性贵族,潮红的脸上既是激动又充满了嫉妒。然而齐格菲娅仍旧冷若冰霜地盯着眼前的这名贵族,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。

“别仗着自己是贵族就耽误我们跳舞的时间啊,你这家伙!齐格菲娅,我们走!”奥古斯都看得出齐格菲娅一脸的不情愿,只是不知该如何妥当的表达。自己的朋友遭到如此逼迫,自然令他分外生气,他拉着齐格菲娅就往舞池中央走去。只留下加拉一人有些尴尬地跪在原地。

“齐格菲娅,你……你能跟着音乐,稍微跳一跳吗?”跟着音乐,奥古斯都与齐格菲娅走进了舞池,在远离加拉的一角摆好了跳舞的姿势,但是,身为平民的奥古斯都并不清楚这些上流社会交际的舞蹈,此时进入在场来宾的视线聚焦区,为了避免尴尬,他小声向齐格菲娅问道。

“我也……不会。”

“那么,”奥古斯都环顾四周:“我们就跟着别人的动作模仿吧,还好速度不是很快。”

得到了齐格菲娅的允许后,奥古斯都牵着她的手,临摹着周围舞动着的人们,一板一眼地动了起来。

对于舞蹈动作的模仿,本质上与学习战斗的技巧异曲同工。为了战斗而模仿师者的招式,而现在,则是为了不造成尴尬模仿着他人的舞姿。两人对于战斗技巧的学习都有足够的领悟力,所以对于同样是使用动作来演绎的舞蹈,他们很快就进入了状态。虽然在熟练的舞者看来,他们的动作还非常僵硬,但是架势上已经有板有眼了。

很快,随着音乐结束,混在人群之中,跳着入门级舞蹈的两人,在瞩目之下立刻逃离了舞池。

“好疼啊!”奥古斯都抱着自己的脚,坐到椅子上。刚才的舞蹈,由于两人的磨合不足,相互之间数十次踩中脚面。为了保证舞蹈的流畅性,不至于让周围的人看到不协调的丑态,他只能忍耐着,直到结束,才找一个角落检查自己备受蹂躏的脚。

“抱歉。”齐格菲娅出于愧疚向奥古斯都轻声致歉。跳舞之时,奥古斯都脚面的惨状,齐格菲娅心知肚明。自己仅有的寥寥数次被踩踏,与之相比实在不值一提。

“没关系,能帮你解围,就值得了。”

“齐格菲娅小姐!”这时,齐格菲娅的贴身女仆一路小跑来到了他们面前:“可算找到您了。”

“嗨,安娜!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

“我可是一直都在这里帮忙的,是奥古斯都大人您没有注意到我吧!”

“也许是我专注于舞会本身了吧,哈哈。”

“抱歉没法跟您闲聊了。小姐,老爷让您过去一趟。”安娜指了指阿方索公爵所在的位置。

“好的。”没有丝毫迟疑,齐格菲娅便要转身朝那里走去。

“等一下,齐格菲娅,我也要过去。”

“您去干什么?奥古斯都大人。我们老爷只叫小姐过去呦。”

“那边有些事,我比较在意……”

“那就,那就允许你跟着吧,护卫先生!”

“喂!你这家伙,能不能学学你家小姐,话少一点啊!”

“哼!要来就快跟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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